“多谢娘娘。”
庄昭仪说完正事一身轻松,又同她说了好些男女相处的事,见姚珍珠略有些迟疑,便问:“怎么?”
姚珍珠其实是有些苦恼的。
自从谷底回来,她心里就藏了事,她隐约觉察到自己的心思,却又不敢去正视它。
这种患得患失,令她不复往日的平静随和。
这事她不能跟周萱娘说,也不能同更不懂的听澜念叨,此刻倒是有个现成的人选。
“娘娘,其实我近来,总是不知要如何同殿下相处。”
姚珍珠就连声音里都带了几分青涩。
亦真亦假,亦梦亦幻。
“之前在宫外,只我同殿下两人,那时候朝夕相对,也不用如何严守宫规,倒是舒坦。现在回了宫,我却觉得不太适应了。”
庄昭仪倒也不是个冷心冷肺的人,那人能说动她当说客,并非是因她只看自己利益。
现如今同姚珍珠聊了会儿天,庄昭仪倒是对这个不算熟悉的陌生人有了几分好感。
但之后,她又多了几分同情。
宫中人不能讲同情,但凡心软,明日就要没命。
庄昭仪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坚强,很冷漠,直到听到姚珍珠这句话,她心湖深处却又泛起波澜。
谁没有年少慕艾时候?
她也曾是纯情少女,曾仰慕邻居的书生哥哥,只要看他一眼,便觉得日子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