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如雪把手里的笼盒放到膝盖上,打开盖子给姚珍珠瞧。
“姑姑昨日知道小主挂红,便让人开了库房,找了些许香露给小主。”
她如此说着,还解释一句:“毓庆宫也就这月才有司寝宫女,这东西不是很好找,刚刚才翻出来。”
姚珍珠有些意外:“难为姑姑惦记我,还忙这么一场。”
姚珍珠的月事是三个人里最晚来的,楚拂晓在荣馨园,许久没消息,但另外两人之前是挂过红的。
周姑姑却只对姚珍珠如此照顾。
这是人情,也是世故。
姚珍珠自然不会不懂事,她忙道:“不过是小事,哪里值当姑姑为我如此操心,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雪浅浅笑了:“小主,您瞧,这是一枝春,咱们毓庆宫一共就存了两瓶,都给小主送来了。”
姚珍珠定睛一看,就看笼盒里放了两个圆肚白瓷瓶,上面塞着红木塞子,很是雅致。
如雪道:“小主,这一枝春用数十种花露调制,放了最能温养女子的益母草,小主每次来月事时都用此香露泡脚,能通经活血,排污除秽,三月方能肤白颜正,精神百倍。”
这是宫里的旧方,也是早先贵妃娘娘所用。
“每次泡脚只用一滴便是,多了反而不妥。”
如雪细细说来。
姚珍珠很是惊讶,这一枝春如此名贵,周萱娘倒是舍得把两瓶都给她。
这一惊讶,就显得有些犹豫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