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没见着那场面,也能想到皇帝陛下会气成什么样子。
他当时就憋红了脸,起身训斥了两人几句,拂袖而去。
就连晚上的家宴都没参加,自己一人留在了乾元宫,显然气急了。
一个是心爱的女儿,另一个则是长子的妻子,大年初一又要祭祖祭天,洪恩帝只能把这些不愉压在心里,不让外人看皇室笑话。
若是往日里,李氏这一家子必定要在百禧楼守岁,李宿要陪在太子身边,不得离开。
但如今这个场面,太子估摸着也觉得丢脸,看这个儿子更没好气,便打发李宿自己回来。
这一晚上的宫宴,百禧楼冷冷清清,几乎没什么人在。
贝有福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便道:“小主莫要担心,殿下会召您过去,也是贵妃娘娘的叮嘱,今日事不关殿下,不会波及小主。”
他的意思是说,今天堵心的是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跟太孙殿下无关,他也不会心情不好,迁怒姚珍珠。
姚珍珠点点头,道:“多谢贝公公。”
贝有福冲她打了个千,说话的工夫,前殿便在眼前,贝有福便不再多言。
待到他在门口通传,姚珍珠才进了寝殿中。
听澜只能跟着姚珍珠进到明堂,再往里走便不成了,姚珍珠自己拎过食盒,轻手轻脚进了雅室。
寝殿里很安静,李宿从来不是个话多的人,也不喜人多,所以毓庆宫总是很安静。
姚珍珠原来很习惯御膳房的忙碌和热闹,没想到来了毓庆宫,也很自然接受了这里的安静与平和。
她站在书房门口,轻声禀报:“臣妾姚珍珠给殿下请安。”
不多时,李宿的声音响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