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容忍旁人靠近这个毛病,宫里并无人知,或许毓庆宫这里近身宫人知晓,但他们都不会传出去。
作为皇储、太孙,作为当今洪恩帝的嫡长孙,他有这样的病症,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若他一辈子好不了,又如何广纳嫔妃,如何为皇室延绵子嗣?
他现在还很年轻,还未大婚,倒是可以隐瞒些许时候,可天长日久,总会露馅。
若他届时已立在高位,手握重权,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但现在的他,还只是缩在毓庆宫的,不被陛下和太子喜欢的小皇孙。
姚珍珠一瞬便明白了。
李宿的声音再度传来:“姚珍珠。”
姚珍珠第一次被他连名带姓点名,一时有些紧张,她忙起身,冲李宿福了福。
“奴婢在。”
“姚珍珠,你是否愿意终生效忠于孤,永不背弃?”
姚珍珠只觉得有一双冰冷的手遏住了她的喉咙,她心跳飞快,几乎都要从喉咙蹦出来,刚暖回来的手脚也逐渐冰冷。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不懂应该拒绝还是答应,但她此刻站在这里,就没有退路。
冷峻的太孙殿下正淡淡看着她,她今日必须要给出一个答案。
一个关乎她未来的答案。
姚珍珠深深吸了口气,她努力让脑海里的纷乱都散去,重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