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门边,简简单单的黑白条纹短裙被她穿出了万种风情。
“这个说法好蠢。”任晗就地坐下,向关明樱招了招手。
关明樱和她一起靠着墙根坐下。任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可乐,“啪嗒”一声拉开易拉罐上的金属环,喝了一口后递给关明樱,乜她一眼,故意问道:“喝么?”而后在关明樱拒绝之前大笑着制止她:“你又要说‘霍成允说——’了?”
“不是我说你……”任晗笑得直流眼泪,好不容易把眼泪憋了回去,再看一眼关明樱因为生气而泛着红晕的白皙脸蛋,再次笑出声,“霍成允是你爸吧。”
关明樱气得捶了她一下。
“不然你这么听他的做什么?你喜欢他?”任晗靠着墙,转过头,瞥了关明樱一眼。
关明樱翻了个白眼:“因为他说的有道理。”
“有道理?”
任晗琢磨了一遍这句话,不知怎么突然丢了句脏话:“有个屁的道理啊。”
她从地上站起身,拍落裙上沾着的灰尘。
阳台养了一盆紫藤萝,藤蔓缠绕到了栏杆上。任晗将两条细白的胳膊支在栏杆上,回过头乜了关明樱一眼:“自由。自由懂么?你这样根本不会有自由可言。”
“关明樱,我看你是要栽在霍成允手上了。”任晗最后总结道。
关明樱下意识想说,你是在放屁。
她和任晗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是口无遮拦。那些她的母亲严令禁止,绝不肯她说出口的下流话,任晗却很喜欢。她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带着庸俗词句,关明樱偶尔爆出一句粗口,任晗也往往抚掌大笑,颇含鼓励赞赏之意。
关明桢曾告诉她,不要理任晗,她就是个疯子。
可关明樱就是很喜欢任晗。
任晗像是深蓝夜空的焰火,仿佛在一瞬的耀目璀璨之后,就会归于永恒的幽寂。在她的身上,既有轰轰烈烈的美丽,又有某种危险万分的神秘感。她是一朵生在淤泥地里的玫瑰花,还是一尾潜游在深海中的尖齿虎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