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记得那个时候唐承宣处处护着她。他见沈年没有家人,就真的把她当成了家人,甚至跟她说话都特意放软了语气。
他说,“以前你有沈家,现在你有我。”
他只是不喜欢她,他做错了什么。
沈年伸出手抱住他,哽咽,“哥哥。”
向来手段强硬的唐承宣发现,他永远抵不过沈年的一句“哥哥”,男人眉目柔和,“哭吧,我在。”
泪珠渗透他的衬衫,差点把他的胸口烫着了。
她装得那么强势,可内心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唐承宣一边心疼她,一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可自拔。
沈年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唐承宣以为她睡着了,摸了摸她的额头竟然发现有些烫。
他焦急地找了个房间把沈年抱了进去,幸好医生说只是低烧,晕过去只是因为情绪太激烈。
唐致想进去看看,“二叔,怎么了?”
唐承宣嗓音沙哑,“没事,我照顾她。”
他瞥见二叔那张冷漠的脸只能把自己心里的疑惑压下去。
唐承宣坐在旁边守着沈年,她刚喝了退烧药,但还是翻来覆去头疼得很,唐承宣心里难受,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哥哥……”沈年又梦到那天早上唐承宣冷静地帮她安排出国的事情,她抽咽着抓住唐承宣的手,“你别不要我……”
唐承宣怔了一下,指尖微颤,“哥哥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女孩缩成一团,声音很可怜,“我只有你了,我不想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