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宣不知道,早在那个冰冷的雨夜看上去柔弱的沈年就向他撒了一张巨大的网。她掩藏着自己病态的真面目,趁着他不注意慢慢地、狠狠地侵蚀他的血肉,最后连枯骨都不剩。
他将沈年拽到旁边的包厢里,冷眼抬起膝盖将她压在沙发上,嗓音隐隐约约藏着狠意,“好玩吗?”
睡了他、离开、又回来招惹他,好玩吗?
男人眼底带了几分狠厉,压在她腿上的膝盖十分用力,似乎倾注了所有的不满和恼怒。
沈年躺在沙发上,如瀑的长发散落在墨绿色的沙发上,煞是好看。她脸上非但没有惊慌的神色,反倒勾起一边唇角问,“我怎么了?”
语气放肆得让人更想狠狠地将她摁在沙发里。
唐承宣俯下身,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脖子,暧昧又危险,似乎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纤细的脖颈掐断一样,他说,“你怎么敢回来?”
无论多少年后唐承宣都忘不了沈年那晚的疯狂和病态,如同入骨的毒药般嵌入他的身体里。
“有什么不敢?”她柔软的手攀上唐承宣的大腿,另一只手拽住男人的领带,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唇侧,“哥哥不是说自己不缺钱吗?我换了个方式报答,这不是……两清了?”
既然两清了,又有什么不敢?
她看了眼男人,觉得他这副失了贞的样子分外好笑。
唐承宣依旧像多年前一样,冷眼看着她不发,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掀起他眼里的波澜。
心里的愤怒却排山倒海般涌上来,两清?
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唐承宣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他感觉到大腿上的酥麻,收回在她身上的桎梏站定在她面前。
沈年即使躺着也似乎占据着主导地位,她站起来,“唐先生愿不愿意跟我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放弃收购悦和。”
唐承宣看了眼她那肆意模样,冷笑,“你觉得,我凭什么要跟你打这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