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扭骨糖似地依偎着金太太,撒娇道:“若是要我留下,舅母得亲自下厨,用鏊子给我做宛州的春韭菜菜盒。”
金太太满口答应了下来,又问谢丹:“大郎媳妇想吃些什么呀?”
谢丹虽是宛州人,对宛州饭食却没执念,含笑道:“母亲做什么,我跟着吃什么就是。”
金太太这才看向金云泽,笑容满面:“他爹,我知道你喜欢吃春韭菜做的菜盒,放心,今日一定管够!”
金云泽拈须微笑,道:“韭菜也就春天这一季好吃,过了季节,就跟草似的了。”
众人说说笑笑,宋甜还操心着自己的生意,叫了小厮刀笔进来,吩咐道:“你去和秦峻说一声,让他再去城外看一看,若是葛二叔他们来了,也好引了家去。”
刀笔答应一声,一溜烟去了。
谢丹不禁笑了起来:“甜姐儿,你这小厮从哪儿来的,倒是机灵得很!”
宋甜原本想支吾过去的,转念想到了赵臻的做人宗旨——赵臻从不说假话,要么不说,要么含蓄些,但是坚持不说假话,这样就不会说漏嘴被人拆穿——她想了想,说了实话:“我身边的这些人,在里面侍候的月仙,在外面侍候的秦嶂、秦峻和刀笔,都是豫王府的人,暂时给我使用。”
谢丹听了,一下子懵了:“都是豫王府的人啊——豫王为何如此大方?”
月仙她是常接触的,沉默寡言,性子温柔,做事周全,举止做派一般闺秀都比不上。
秦嶂秦峻这对双胞胎,长得俊秀不说,性子幽默,做事妥当,宋甜把事情交给他们,没有不办得妥妥当当的。
就说刀笔这个小厮吧,年纪小小,不爱说话,却机灵得很,简直是“敲敲头顶脚底板会响——灵透了”。
这样的人才,豫王府为何都给了宋甜?
金太太也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这些人都是宋甜雇来的。
金云泽却是知道内情的,当即道:“甜姐儿是豫王府的女官,豫王府关照她自有道理。”
金太太却想到了宋甜和宋总兵的婚事,忧心忡忡道:“那甜姐儿跟宋总兵的亲事,豫王府会不会阻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