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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在哪儿了?”

“不该放火烧了惊鸿台。”

“那你总得告诉哀家,你究竟是为何要烧了这台子吧?”召未雨去握她的手, 将脑袋低到与她平齐, 观察她的反应。

没想到说着说着, 小姑娘脸上泪珠子就落了几滴下来,她蹙了眉,又问:“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可说的?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不是。”白倾沅抽了抽鼻子, 带着点哭腔道,“我就是,就是见不得太后娘娘您受委屈。”

召未雨顿了顿, 不确定道:“我?”

“嗯。”白倾沅稀里糊涂点着脑袋,“我前几日便听说了, 听说了太后娘娘的事,您不喜欢听戏, 宫里的惊鸿台却是专门用来听戏的,我知道娘娘您肯定不喜欢它,但是又不好下令拆了它,那便,那便……”

召未雨接道:“那便由你来帮我拆了它?”

“嗯……”白倾沅唯唯诺诺地抬起头,“可是阿沅不后悔, 太后娘娘待我这样好,本就不该受这些委屈,不喜欢的东西,就不要留在眼前闹心。”

“傻孩子。”召未雨眼里真是半点责备也没有了。

白倾沅的话叫她想起了陶灼,那个曾经也是不论事情好坏,都是在为她着想的陶灼。

“坏人又如何,这天下恶名有我来替你担,你只管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那是陶宣初登基时,她把自己送到陶灼身边,陶灼对她说过的话。

后悔把他杀了吗?不后悔。

可是想他吗?想。

召未雨恍神间,仿佛从白倾沅的身上看到了陶灼的影子,那样肆无忌惮,却又那样对她偏爱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