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我家儿子这是怎么回事?”秦夫人慌不择路,抓住苏疑碎就问。
“夫人稍安勿躁,是皇上遭了刺客埋伏,秦公子救驾受的伤。”苏疑碎平静地陈述道。
“那他是伤到哪里了?”秦夫人着急地瞧了眼榻上五官都拧成一股麻花的秦空远,实难冷静。
“是左胳膊,具体如何,夫人还是等太医诊断吧。”苏疑碎略一躬身,转头就要离开,又被秦夫人喊住。
体态丰腴的妇人面色纠结,十分不解道:“将军方才说,我家儿子这是,这是救驾受的伤?”
苏疑碎死板无极,只点头道:“是。”
秦夫人追问:“那圣上可还平安?”
苏疑碎总算肯多说两个字,“多亏秦公子,圣上安然无恙。”
秦夫人松了一大口气,放走了苏疑碎,她怔怔回头,看着榻上的儿子,神情一阵恍惚。
“母亲——”
秦空远疼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双腿蜷曲,完好的那只手紧紧抓着榻边横木不肯放,嘴里不停念叨着母亲。
“在呢,在呢。”秦夫人赶忙凑近几步,担忧地看着太医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太医头上都忙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这才终于结束包扎。
血是止住了,伤口也敷了药,左边胳膊上绑了厚厚的纱布,一时间动弹不得。
“幸好只是左胳膊。”秦夫人送走太医,到他床榻边坐下。
也是奇怪,明明人已经包扎好了,太医也说了没事,她一颗心却还是悬在半空,怎么也不平稳,怎么也放不下。
直到翌日,太后身边的公公到秦家宣读了懿旨,秦夫人才明白自己在担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