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灵眨了眨眼,忍笑,“你现在还挺会开玩笑的。”
当一个人做出太多和从前的他不相配的事情时,毫无疑问多出的就是现在这种微妙的荒诞感。
只可惜连穆这人向来不爱开玩笑,易灵想起白天在茶室里两人的谈话,心生遗憾,到底她是不能再攀折这朵美人花了。
连穆看着面有遗憾之色的易灵,抬手点了下她额头,“你觉得是就是吧。”
如此情境下,这动作亲昵又自然,居然让易灵忍不住心神恍惚了下。
她觉得连穆好像变了,但具体又无法辨明那种改变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和之前茶室里两人摊牌谈话时截然不同的感觉,她琢磨许久也没得到答案,便抛诸脑后不再关心了,毕竟,已经是她无需关心的事了。
连穆看着神情懒散若有所思的易灵,放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
他突然发现,面对易灵时过于主动与强势并不是个好策略,偶尔的主动对她来说还能称之为趣味,但以她那种只凭心情随心所欲的任性,更多时候还是以退为进更佳。
简单来说,她更喜欢在感情关系里做主动那一方,她的掌控欲完全集中在了这方面,在其他事情上反而好说话得很。
说起来,这样的性子很像猫。
他对猫这种动物不熟,多年前连妙曾经养过一只,爱若珍宝,每日里都恨不得抱在怀里亲昵,只是那只猫高傲得很,越是讨好越近便越是傲娇冷淡,最喜欢站在二楼高高的扶手上居高临下的观察视线中的所有人物。
有时候连妙不在家,那个女人也会忍不住逗弄一下这样可爱的小动物,偏偏只有他,再可爱也从来都视之如无物,一人一宠擦肩而过的时候都不肯低头给个眼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