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晚抬步要走,想了想又停住,补充了一句:“我从不对女人恶语相向,也从不点评女性的情史,因为那是她们的自由。但是你,查夏一,好自为之。”
查夏一用尽力气才没有羞耻得瑟瑟发抖。
可陆斯晚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离去。
此时,在洗手间处理胸口酒渍的苏眠并不知道陆斯晚居然还隔空夸了她一下。
查夏一这酒泼得可以说是相当完美——完美地毁掉了她这件高定,要不是陆斯晚将西装披在了她的肩上,就她胸前这块地图,根本没办法见人。
想到这里,苏眠就默默在心里给查夏一的名字画上了一个加粗的大框框。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是颜栀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失踪了。
洗手间只有两个隔间,苏眠过去一一推开,见全都空着,这才放心大胆地开始跟颜栀吐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听她讲完,颜栀一个“卧槽”:“所以她泼了你一身红酒?这女人是不是有精神问题啊!”
苏眠倚着洗手台:“可不是,还跟我装白莲花,我都看到她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了!”
电话里人声一点点远去,应该是颜栀远离了人群。果不其然,颜栀跟她说:“我现在过去找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胸前那一大片就算有陆斯晚的西服挡着,也不方便呐!派对才刚刚开始呢!”
苏眠嗯了一声,跟颜栀说了在哪个洗手间后,便挂断电话,重新转向镜子,拿湿纸巾擦拭胸口的痕迹。
过了一会儿,隔墙旁边,洗手间的门微微一响,苏眠以为是颜栀进来了,想也没想便开口:“你怎么这么快,飞过来……”
然而,后面“的吗”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就在镜子里看到了查夏一的脸。
真是冤家路窄。
苏眠扯了下嘴角,算是打招呼,低头继续处理胸前印记。
查夏一刚刚在陆斯晚那儿受了挫,这会儿见到苏眠,想起自己刚才泼她红酒的壮举,也不知为何,心里莫名舒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