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
楚凌风的话语兀的哽住了,瞪直双眼盯住端坐在案桌前神色冷峻的盛德帝,以及肃着脸站在他身后的林澈,与被斩断手筋脚筋捆在地上的吕兆恒。
那些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禁卫军忽地都从地上爬起,活动活动筋骨之后,整整齐齐地聚拢来,轻易将楚凌风二人及其身后的两小队兵围住。
既然禁卫军的伤亡混乱都是假象,盛德帝一定还留有后手,围住皇宫的军队只怕也已经被制服了吧,毕竟京畿还有左军。
楚凌风知道自己彻底败了,也不多做辩解,面色茫然地看着盛德帝,整个人仿佛瞬间丧失了活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盛德三十四年十二月三日,四皇子楚凌风勾结禁卫围困皇宫,试图谋逆,被移除皇家玉牒,贬为庶人,永久圈禁于原四皇子府。
同年十二月十五日,盛德帝下旨立六皇子楚凌祺为太子,代理监国。
盛德三十五年二月初八,盛德帝驾崩,太子楚凌祺即位,改年号晏和,愿天下海晏河清,时和岁丰。
新旧交替,朝堂事务繁多,有些人估摸着新帝年轻,想要摆摆老臣的谱,联合起来给新帝制造点小麻烦,抬一抬自己的身价。
却没料到晏和帝极通帝王之术,对朝臣派系把握得尤为精准,三两下就打乱了联合之局,处理朝政也相当熟络,竟是完全不可小觑。
对于那些拿乔不上朝想获取更多好处的老家伙,晏和帝毫不手软,身体不适就回家养病,年纪老迈就辞官养老,不留情面地卸了官职,安上新帝自己选中的官员。
这一举动让很多人傻了眼,以后更是夹紧尾巴做人。
晏和帝颇懂知人善任,深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在他的主导下,朝堂风气为之一清。
四月底是林澈与赵如笙新婚的日子,三月时林潮盛就上了折子,请求回京主婚。
晏和帝批准了林潮盛的请求,并下了一道圣旨,规定日后三品以上的边疆驻军将领只需提前请旨,每年可回京停留一个月与家人团聚,军官家眷也可随行居于边城。
这道圣旨一下发便引起了文官们的激烈反对。自开朝以来,手握兵权的统军将领未经允许都不得回京,而家眷其实相当于他们留在京中的人质,让他们有所顾虑,轻易不敢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