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会,我这身本事可是跟师父学的,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保证药到病除。”孟愈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咳咳,我就是烧了他们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
“情丝草。”孟愈随口吐出三个字。
浑然不知,在季艺姝心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她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孟愈的衣袖,怒道:“情丝草?你竟然烧了情丝草!”
“诶?师妹你别发这么大火儿呀!”孟愈有种回到十几年前,被师妹揪着打的错觉,“情丝草那种害人玩意儿,好容易在南黎绝了种,又在东琉长起来了,让我撞见,不一把火烧了,我还算什么医者?”
季艺姝气得什么也顾不上,像少年时一般,朝他小腿狠狠踢了一脚,这才叉腰歇会儿:“你是在东琉看到的?”
孟愈点点头,痛得龇牙咧嘴。
“行,改日我就去东琉找找。”季艺姝边说边往回走,“你既然被人追杀,说明是被人撞见,没全烧完,万幸!万幸!”
这下,孟愈不乐意了,故意一瘸一瘸追上去:“有师父在,你还想去东琉?再说了,你师兄我哪有失手的时候?你去了也没用,早烧成灰烬了。”
听到这话,季艺姝脚步陡然顿住,狠狠吸了几口气,忽而回眸,双目赤红怒道:“孟师兄,你再不闭嘴,我怕我会忍不住毒死你。”
孟愈闻言,缩了缩脖子,赶紧闭嘴。
眼见着季艺姝走进大门,孟愈正要跟着进去,门扇哐当一声合上,还插了门栓。
一听这声儿,孟愈就急了,哐哐拍门:“师妹!好师妹!你好歹给师兄个地方落脚啊,拆房也行啊!”
话音刚落,墙头上丢出个铺盖卷,砸在孟愈脚边,孟愈愣了一瞬:“不是吧?十几年没见,你师兄我就配睡大门外?”
“你也可以去找师父。”季艺姝忍着怒气,咬牙丢了一句,若非看在昔日同门之宜的份儿上,她真想把他剁了喂狗。
嗷,看来师妹是真生气了,孟愈抱起锦被,拍了拍沾着的尘土,苦哈哈地往合欢树下走去。
这厢,萧瑶正在沐浴,便听一阵脚步声急匆匆进来,站在屏风外禀道:“陛下,季皇夫来了,说是要在此处用膳就寝,叫奴婢们去搬东西,还请陛下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