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蛊越发红了,待通体红艳,如将破的樱桃,霍昭将它收起来,放入事先备好的碧玉药瓶中养着。
“昭昭的蛊毒可解了?”萧昀纤长的指骨穿过她湿漉漉的乌发,潋滟薄唇轻轻抿去她耳尖一滴水珠,轻问。
他似乎也好了许多,清晰感受到体内寒气正悄然消散,温热元气往心口聚拢。
耳尖痒痒的,霍昭别过脸去,离他远些,凝着上方滴落的水珠在睡眠激起的涟漪道:“七日后,你也会好的。”
情蛊在她体内养了十八年,成了有灵性的血蛊,又是被他的血为引,催动出来的,是以,能通过他指尖血吸出他体内全部情丝草毒。
只是,须得七日,才能将毒素净除。
翌日醒来,已是午膳时分。
昨日的衣衫自是穿不得了,霍昭扫了一眼已被清理干净的内室,拥着衾被,正要唤人服侍她起身。
却见屏风外映出个颀长的身影,倏而便绕进来。
他眉眼清泠,对上她眼眸的一瞬间,漆眸满是温煦,如幽沉沉湖面上升起一轮明月,皎皎惑人。
素来有些苍白的脸颊,染上清浅绯色,唇色也越发昳艳。
“半夏和白芷呢?”霍昭视线越过他,朝外望了望。
昨夜,迷迷糊糊中,明明听到他应了要让半夏白芷回宫的。
“在外面候着呢。”萧昀居高临下睥着她越发艳丽惊心的小脸,俯身将手中衣衫摊在衾被上,坐在她身侧。
他漆眸微敛,落在她肩头赤蝶印记上,徐徐拉开被她拥着的衾被,修长的指将心衣勾过来,含笑觑着她:“我来服侍昭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