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初直接把杯子扯了过来给他盖了上去,然后就呆坐在床上,听着身边微弱的呼吸声,心里很是委屈,还有对未来一无所知的迷茫。
将自己的一身搭在一个随时都会死的男人身上,她怎么可能情愿!
这几日在家里,阿爹阿娘,哥哥还有阿姐都很是难过担忧,她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免得让他们更加担心,所以只能忍着。
到了此时此刻,尤其是这个男人竟然直接晕倒在自己的身上,还快死了,顿时就引爆了积攒多日的情绪,泪水哗啦啦的流淌着。
龙凤蜡烛的烛花在啪啪地响着,容芷初也渐渐的从难过到绝望的情绪中慢慢的走了出来,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凤冠,便走到了梳妆台上,梳妆台上有一面铜镜,铜镜上贴着一个囍字,容芷初看着铜镜里面眼神哀切的自己,慢慢的摘下了自己的凤冠,搁在了梳妆台上。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容芷初打开了一面窗户,看着上头已经有些圆的明月,什么都不想,就这么发呆着!
春夜微凉,风中带着几分尚未完全褪去的寒意拂面而来,惊醒了容芷初,容芷初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便轻轻地关上了窗户。
容芷初又坐在桌子边,看着满桌的糕点果品,上面还放着喜字,用手轻轻地托起了囍字,大红色的,特别的喜庆。
其实这一夜未眠人不止容芷初一个人,就在华清院的比较前院的屋子也有人未曾眠。
这个人自然就是斐青怡,斐青怡带着珍儿,一顶粉红色的轿子从角门抬进了华清院,被安置在了一个小屋里。
听着前头热热闹闹的,而且珍儿还打听到了,三公子为了迎亲容芷初,甚至拖着病躯去迎亲,可算是给足了面子。
再想想她,什么都没有,陪嫁不过是珍儿一个丫头,嫁妆不过两抬,自己的身边只有珍儿相依为命。
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洞房花烛夜,容芷初静坐了一晚上,也从昨日骤然而起的绝望情绪中走了出来,也渐渐升起了希望。
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过得开开心心,嫁的不好,不代表这人生就彻底的绝望了,她可以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
容芷初举着龙凤喜烛走到了床边,借着烛火看看自己这个夫君的容颜,“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