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公子身形一顿,双手上举。
沈长寄冷声道:“放肆。”
“对不住,对不住,那个……我能再看一眼吗?”那公子神色哀求,“就一眼。”
谢汝伸手,将沈长寄拔开一半的剑按回了鞘中,“无妨。”
她将药方递了出去。
那人忙不迭接过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方子谁开的?这简直就是胡闹!”
他气急败坏,指着几味药材,“这个,还有这个,怎么能放在一起呢!”
谢汝奇怪道:“此二药材并不在十八反十九畏中,更何况医书上写着它们都作同样的用处,有同效,我试一试。”
“这是你写的方子?!”
“是我。”
“医书上写的是这个方子?这几味药也有?!”
“没有,是我添上的。”
书籍是残卷,缺了几味药材,她总要一个一个试过才知。
那公子气得七窍生烟,“胡闹!书上没写怎么可以乱加?!”
掌柜的见他实在激动,没忍住插了句嘴,“二公子,您不也是反复在试一个方子?与人家做的是同样的事啊。”
那位“二公子”厉声道:“这怎会一样?我用的药材都是书上写了的,只不过是剂量上那字迹模糊了,我才会反复试验,可这位姑娘,竟敢私自添加药材,就不怕出现意外,将人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