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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数到八,沈长寄就抱着一床新的被子回来了。

耳房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水声和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沈长寄把被子放在床尾,单膝跪在她身旁,将人捞进怀里,抱着她去耳房,洗了身子。

一个时辰后,水都凉了,留下一室狼藉,沈长寄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女子又回了房。

深夜,谢汝被饿醒了。

她睁开眼,入目便是布满抓痕的胸膛。

谢汝:“……”

她才刚一动,沈长寄便睁开了眼。

“可有哪儿不舒服?”

谢汝见他一脸愧疚和自责,心里的火瞬间便浇灭了。

“我饿了。”她柔着腰,委屈道,“我在谢家也没受过这种苦。”

沈长寄连忙从榻上爬起来,“饭备下了。”

他将人连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把她放在暖阁的榻上,拉过案桌,将才刚温好的饭食端了过来。

殷勤道:“我喂你。”

堂堂首辅化身妻奴,喂着娇妻一口一口吃了饭。

“烫不烫?凉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