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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缓且冷淡,莫名地带着镇定人心的意味。

楚隋安疼得脸上毫无血色,唇被咬破,鲜红的血从嘴角流下,眼泪和血混在一起,狼狈至极。

“是、是不是你……”

“公子是在控诉本官?”沈长寄将他拎上马背,“若是我故意将你引入,又何必救你。”

楚隋安不愿承认他说的在理,确实,他与沈长寄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况且确实是他将自己从虎口下救了出来。

怪只怪他自己,一时不服气,一时冲动追了上去,致使迷了路,落得这般凄惨下场,又能怨的了谁?

只能道一句“自作自受”。

沈长寄把马让给了楚隋安,自己则拎着一把剑,劈断遍地的杂草,朝着回去的方向,牵着马往回走。

未等到禁区的出入口,就看到了前来寻人的兵卫。

玄麟卫的人将早已昏过去的人从马上接了下来,放置在担架上,抬了出去。

沈长寄牵着缰绳,跟在后头。

事发突然,出事的是正受宠的楚贵人的娘家人,沈长寄自然要先去回话。

谢思究等在出口,见人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他上下打量着男人,见他毫发无损,松了口气。心落定后,这才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大人,可还好?”

沈长寄淡声道:“没事,楚公子意外闯入禁地,我将他从虎口下夺了出来。”

谢思究:“……”

好家伙,虎口夺人。

他这才看到马背上被血浸透了的布袋,瞧见扎口初垂下来的半角虎皮,又长松了口气,这回语气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