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汝闭上了眼睛,一边回忆一边说:“茉莉花、寒水石、西河柳,半夏、马钱子、西河柳,西河柳、人中白。”
她没有说多余的话,可沈长寄已经懂了她的意思,他并未将草药名完整地写下。
“辰甲北二,子丙东二,卯庚南二。”
“申甲北一,丑戊东三,卯庚南一。”
“卯庚南三,午辛西二。”
三行字在他心中飞速闪过,他将每味药材中选中的字刻在了车厢底部。
“莉、水、河。”
“半、子、西。”
“柳、中。”
谢汝凑近他,盯着他写的三行字,轻声念了出来。
“郦水河附近,半子巷西,埋在了柳树下。”谢汝轻咳了声,舔了下唇,笑弯了眼睛看着沈长寄,“大人,这地址不就出来啦?”
她的脸色还苍白一片,唇色有些淡,干涩的唇瓣被她反复抿了抿,终于恢复了些血色。
沈长寄看着那不甚老实的红唇,心跳快得似是心疾发作。
他蓦地欺身逼近,手掌轻轻捧着她的脸。
谢汝还蹲着,浑身无力,退无可退,只得后背靠着坐榻,承受着似被扼住呼吸般的侵略性极强的吻。
她被困在密不透风的怀抱与坐榻之间,一时忘了推拒这个带了些焦急的、唇齿交缠的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