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少女无力地垂下手,“这算什么……”
她迷茫地望着他,“你这是什么……”
她不会,她无法解,她闻所未闻。
“心疾,天生的。”
“心疾……痛吗……”
“……不痛。”
谢汝眼底漫上一股潮热,真是骗子,怎可能不痛。
“那……那药是能治你的病吗?我当真是孤陋寡——”
“不能,这药只能减轻痛苦。”沈长寄无情地折断了她的希望,习以为常、不甚在意地开口,“国师亦无计可施,别白费力气。”
他原是想安慰她,劝她莫要过于执着于断出他的病症,这病本就是世间罕有,他爬至高位已有数年,见过名医无数,早已看淡。
没想到少女听了他的话,心绪瞬间崩溃。
“无计可施是何意?!国师很厉害吗?他不行,那就再请高人来,定有能人可医治你的……再、再不行,我可以去学,我可以的,我从小习医,虽无师从,但我读过许多书,熟识医理,寺中的师傅们都夸我……”
沈长寄慢慢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她。
“你别看我如此不起眼,我没办法,我不可以太出众,盖过嫡女风头,可我不是真的蠢笨,自小过目不忘,我看过的医书皆在我脑子里,你等我回去整理一下,定能寻到法子……”
她说着便狼狈地要爬起身,可她忘了,此刻是在沈府,即便是出了这个门,她也无法去翻阅那些远在谢家的古籍医书。
沈长寄朝她伸手,掌心紧紧包覆着她的小手,将人拉回怀里,“谢姑娘,冷静些。”
他拍拍她的脑袋,大脑有一瞬间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