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她的夜晚就时常做噩梦。
直到跟他同处一室,才忘了这回事。
难道噩梦又要开始了吗?
她一只手揪住他的衣襟,小声说:“睡不着,咱们说说话吧。”
“你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他低声说。
“你一个人住的时候,家里遭过贼吗?”
赵岩叹口气,“你看这样的家,贼会光顾吗?”
这句话自嘲自厌莫名带着喜感,驱散了她心里的阴霾,她的心总算不那么惊惧了。
她又问他:“那你做过噩梦吗?”
噩梦吗?
他叹口气,怎么会没做过?
他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时常光着脚,拼命地追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背影矫健,走得又快又决绝,他从来没有追上过。
少不更事时,也曾哭着醒过来。
后来,他明白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情愿流血不再落泪。
俞小蓝伸手抱着他,“追不上就不要追了,忘了她吧。”
她大约能猜出来他追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