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张荣贵那里,是好去处。但当初张宏发在他没头苍蝇四处碰壁的时候,拉过他一把,他一直记着。
托张荣贵的福,也许张宏发真的认识到危机,想好好笼络赵岩。正巧今天是发工钱的日子,赵岩领到的那个信封,比以往压手许多。
赵岩捏着那个前所未有的大手笔,不由嗤笑,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一点不错。
他也就稍微跟张荣贵表示了一点亲近,刺激了一下张宏发,这好处立竿见影。
他拿了信封回家,发现了某人的新技能。
院子里铺着凉席,凉席上铺着被子。
深蓝色的里子,浅蓝色的面,素雅别致。
那个曾把锅底捅破的女人,穿着素净衣裳盘腿坐在被子上,手里拈着一根针,认真的穿针引线。
他走上前,摸了一下被角。
被子柔软蓬松,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俞小蓝放下针,捧着自己扎满窟窿的指尖跟他邀功顺便诉苦:“你看看,我为了给你缝被子,手指被扎成了马蜂窝,你可要有良心,不能被外面的狐狸精勾去了魂儿。”
不然她上哪里再找这样的傻子,天天做饭烧菜的养着她?
赵岩不动声色的扫一眼她嫩白的手指,抿抿唇,说:“你今天去镇上,就是为了给我做被子?”
“不然呢?”俞小蓝笨拙地将针穿过厚厚的被子,说:“我拿了工钱,首先想到的就是给你做被子。我对你好吧?”
最后一句本是她的戏谑之言,没指望他会信。
谁知他低低地说:“好,除了我奶奶,你是第二个给我缝被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