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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巧兰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往下扒拉,头发上辍着菜叶子粉条子,馊水流了半身。

俞小蓝甩甩手,瞥一眼对方的狼狈样,说:“恶心死了,你个垃圾。”

张巧兰摸一把脸,汤水流下来又糊住了眼,她闭着眼指着俞小蓝鼻子骂起来:“你是不是想死,敢把馊水砸我头上?”

俞小蓝看旁边有一盆水,上前一把掐住张巧兰的后颈,将她摁到水盆里,说:“快别说话了,我给你洗洗。”

张巧兰丝毫没有防备,被她一下子摁倒,咕噜咕噜呛了几口“馊水汤”。

窒息的感觉太过恐怖,她手忙脚乱挣扎起来。

院子里的人惊呼一声连忙将俞小蓝拉开。

他们想这小蓝一定是疯了,疯了。

“嚷嚷什么?隔着二里地就听见家里的动静。”

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人满脸不悦的进门来,身后跟着前来迎亲的赵大宝。

赵大宝身材不高,敦实健壮,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看见院子里的情景也是一愣,脸上露出惊讶来。

俞小蓝纤细的手指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掐住张巧兰的脖颈,几个妇女费了很大劲儿才拉开。

她一把拂开众人的手,直直地盯着中年男人。

这人就是原主那个冷漠的父亲俞春山。

张巧兰洗了几把脸上的东西,指着俞小蓝跟中年男人告状:“老俞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被她害死了。她闹着不嫁了,是不是中了邪?”

她头发粘腻,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张牙舞爪,滑稽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