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毁了你吧。
看到易华青急急忙忙套上衣服,把董畅畅搂进怀中柔声安抚后,ura才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她没像易华青那样宛若遮丑一样着急地穿衣,而是就那么赤||身||裸||体地靠在钢琴边上,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烟点上,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带着戏谑地目光看着那个崩溃大哭的少女。
此时此刻,她的裸||体就是对那个刚满十二岁的少女最直白也最致命的报复和示威。
父母婚姻破裂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但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揭开,无论是对谁,都是灭顶一般的打击。
董畅畅在那一晚,瞬间就被强推着迈了一只脚进了成人的世界。十二岁生日的第一天,与她而言,宛若一场永远不会见到日出的长夜。即便物理的时间早已流逝,而那次的伤痛在时隔这么多年以后,只要一碰,就宛若心脏刚刚被烧红了的铁烙印上,还能发出刻骨的疼痛。
“你是脑子装了屎,还是自大到以为我弄不了你了?”董畅畅没理会旁边任何人的目光,也不管易华青那声带着祈求的“arta”,直直的又朝着ura duk走了一步。
“你你不要发疯”
“怎么?”董畅畅嗤笑了一声,又接着道:“当年敢在我十二岁生日当夜跑来我家在我琴房和易华青做||||爱,现在不敢认了?”她换了英语,一点都没有顾及地说出当年的那段鲜为人知的秘闻,周围的所有人都听懂了她的话,立即都瞠直了眼神看着自己这位一直以来都以性格温柔著称的同事。
“对着一个十二岁的女孩,你怎么能下得去那个手?”
“忘了我当年离开以前对你说过的话了吗?”她冷笑着扯了扯嘴唇。ura duk像是看到了什么索命的鬼魂一样,面色惊恐地就要左右找地方逃走。
“我说过的,杀人犯法,所以我不杀你,但我见你一次,必定摔一次你的琴。”
董畅畅一把扯住ura的胳膊,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把她拽下台阶,一把夺下她背在肩膀上的琴盒,迅速打开琴盒上的扣把里面那把小提琴取出来,然后高高举过头顶,一把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一地狼藉。
九月底十月初,正是金秋时节。前些日子北霖市下了两周的连阴雨,才换来了现在的明艳高阳。ura duk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坐在大剧院演员出口外的空地上,沐浴着最温柔的秋日阳光,抱着那在方才被董畅畅摔得稀碎的琴,放声大哭。
董畅畅嫌恶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ura duk,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皱了皱眉。她转头去瞥了一眼始终站在原地没啃一声的易华青,本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恶心人,而那个满头银发的男人却始终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她。
还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