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访谈整个结束的时候,沈兴波神清气爽地起身,认识林关涛以来,他头一次这么占尽上风,后半场整个节奏都在他手里了,林关涛平时牙尖嘴利的,关键时刻还是没有他靠得住,他真是个营业的天才,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不过也是,他以前也没啥机会发掘自己这方面的才能。
林关涛一看见摄像头转向了,就立刻木了一张脸——妈的,好累。
沈兴波,好烦一男的。
他到底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嘚啵得,嘚啵得的,他都插不上话。
沈兴波真该改行当娱记,这掐头去尾地把他们的经历一说,愣是塑造出了一个他林关涛黏人又体贴,关心他沈兴波关心得不得了的形象,他沈兴波倒是一个好前辈的样子,这踏马的,和王导的方案一对比,都跑偏到哪里去了?他们不是该照着《灼海》里的模式跑吗?
他气闷地坐在原地想着补救方案……哪还有补救方案!没救了!
沈兴波回头瞧他还坐着,“怎么了?腿麻了?”
林关涛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说:“肩膀麻了,被你压的。”
沈兴波被林关涛抑郁的眼神看得一阵愧疚,摸了摸鼻子:“这不是体现我们关系好吗?说好的最好的朋友呢……”
他走到林关涛身前帮他揉了几下:“好点没?”
林关涛不自然地动了动,其实沈兴波也没说错什么,就是话里话外导向性强了点而已,就营业这一目的来说,已经很敬业了……更何况,他自己在这生闷气,沈兴波却一点没发现,也挺没意思的,他看了几眼沈兴波无辜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说道:“谢了,改天见。”
沈兴波:“行啊,改天见。”
这个改天指的就是第二天,参加完电视台的访谈,还要接着接受杂志访谈,顺便还要拍几套图。
谢易自从前一天在车上开了二战au的脑洞,就很认真地考虑起了可行性,他联系了下第二天要拍摄的杂志。
“自带要求?没事,我们懂的,放心,我们是个专业的tea,不管是大要求还是小要求,随便提。”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谢易开始认真地沐浴在凌晨的月光里画起了分镜。
第一张必须是敬礼,他先画了个楼梯,然后在楼梯上下画了两个火柴人,楼梯下的火柴人手弯折到头边,表示正在敬礼。
第二张是两个背影,其中一个火柴人露出侧脸,搭在另一个火柴人肩上,可以看到一点笑容,是逆光,向着朝阳前进,虽然朝阳也就是个大圆盘。
谢易画完这张后犹豫了下,他是不是c脑上头了?没露脸拍个毛线,但是……侧脸也还行吧,行个毛线,这侧脸是沈兴波的,他脑子有坑吗?真被微博上的小姑娘洗脑了吗?但是……这张如果真的拍出来,效果应该挺梦幻的,几番挣扎后,他还是把这张图塞进了抽屉里。
新的第二张还是原来那个背景,只是两人都把脸露了出来,击掌握拳,他随意地画了几道光线,想了下,把朝阳擦掉换成了大了一圈的夕阳。
第三张……第四张……
“滴滴滴。”
等电脑传来声音的时候,他动了动僵硬的颈椎,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姐:“小小谢,你怎么还在线?不睡吗?不睡好歹把隐个身,别被妈又看见了,她又得嘚啵咱俩。”
谢:“……刚刚在画画,没注意,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