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事还真不能怪赵宝澜。
早晨吃了饭,她就跟宝蝉一道往花园里边散步,正遇见郑宜舒和庞琴安也在花园凉亭里边闲话。
郑宜舒对着庞琴安吹彩虹屁,说:“我从姐姐那儿得了一炉香,昨晚便点上试了,当真别有清韵,雅致宜人,也不知道上天究竟是怎么想的,竟这般厚爱琴安姐姐,花容玉貌也便罢了,还知书达理、香道、花道无一不精,我在姐姐面前一站,真是自惭形秽,至于那边那堂姐妹俩,更是给姐姐提鞋都不配!”
庞琴安神情傲然,却莞尔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明明就是有,”郑宜舒奉承说:“都是自家姐妹,琴安姐姐何须这般谦逊?你看我那个嫡姐,跟个野猴子似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还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了不起呢!”
庞琴安就劝她:“宜静是没规矩了点,但毕竟是自家姐妹,你多忍让她一些便是了。”
郑宜舒委委屈屈的说:“不然呢,人家亲哥哥有出息,养兄也宠着,我哪里敢得罪啊。”
这一席话赵宝澜听着心里不是很舒服。
她一旦觉得不舒服了,那肯定就要叫别人更不舒服。
赵宝澜就跟宝蝉一起往凉亭那儿走,这回庞琴安倒是客气多了,瞧见之后便站起身来,笑着叫了声:“宜静妹妹,朝雾姐姐。”
郑宜舒说人坏话被当场撞破,脸上也有些不自在:“姐姐,朝雾姐姐。”
赵宝澜也不发飙打人,表现的就跟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撅着嘴坐下,婊里婊气的说:“琴安姐姐、宜舒妹妹,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就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和朝雾姐姐,不然怎么出来玩都不叫我们呀。”
庞琴安昨天见过她口吐芬芳直接硬怼,现在再见她这副模样,便有些不适应,挤出个笑容来,说:“怎么会呢,宜静妹妹,你别多心。”
“其实宜舒妹妹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好有道理哦。”
赵宝澜附和说:“琴安姐姐是世间最出众的姑娘,当然也得嫁给世间最优秀的男子了。”
琴安听得眼皮子一跳,总觉得这话蜜里藏刀,轻轻一笑,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