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被下床,趿拉上拖鞋,飞快跑出卧室。
地方小,她一眼就找到他。
向图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掉了病号服,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衣,黑色长裤,一身暗沉的颜色。厨房小窗口外有大片的白光,衬着他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格外显眼。
他正低着头,专心地搅着面前的砂锅。
大概是粥,她站在外面都闻到米粒的香气。
温暖的脑中,忽然间闪过一个念头:原来人家说心上犹如有一朵花般绽开这种感觉是真的。
她就站在那里,朗声道:“不经我允许,就擅用我的厨房,有点客人的自觉没?”
他偏过头。
因为逆光,面容有点模糊,但看得出是在笑。
“过来。”他冲她勾了勾手指。
温暖刚往前一步,却忽地想到自己头发凌乱,满脸油脂,还没刷牙。
她立即调转头,逃向洗手间,边跑边叫:“等会儿。”
“砰”一声关上门,把快要追上来的人堵在门外。
没多时神清气爽地打开门,向图南人就在门边,守株待兔。
“好了。”她仰着脸,小孩求表扬似的,“可以亲了。”
温暖是小脸,褪了高中时的婴儿肥,更显得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