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回卧室,安静的空间里,他呼吸均匀,好像已经睡着了。
温暖放轻脚步走过去,悄无声息上床,低叫了他几声:“喂,喂。”
没应。
她这才伸手,轻轻地摸了下他的额头。
没发烧。伤口应该没有感染。
她放下心,拥着被,紧靠着床沿,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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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
温暖回过神,忙问:“哪里不舒服?”
“没有,是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还是很不舒服?”
温暖轻笑着摇头:“没事。”
人长大了,终于学会了隐藏伤口,学会了说“没事”,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成熟”。
抬眼看床头的闹钟,已经过了九点半。
她十分诚恳地建议他:“要不我把灯关掉,你先睡一会儿。我就在最尾那间房,有事你打我手机。”
“暖暖。”他急急地抓住她的手。
温暖心上涌上一种无力感。明知道应该抽出手,却又一直舍不得抽。
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