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摇着头笑了。
明芷一时不知道,自己和陆清泽谁才是更可怜的那个人。
太荒唐。
真是太荒唐了。
他到底是有多喜欢尤念,才能自欺欺人这么多年?
陆清泽开着车回到自己小区的车位。
停好车,他没有立刻下车。
在美国的几个片段闪过脑海,陆清泽抬起右手,隔着衬衫捂住自己的胃。
犹如得了应激症,隐隐作痛的感觉袭来,他仿佛又一次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那种刺鼻的、讨厌的味道淡淡飘浮在空气中,令人孤单又无助。
怕不怕再次被尤念甩?
他怕啊。
就像之前,尤念明明都答应过,不会再骗他。
可转眼,她就瞒着明芷找她的事,想当然把自己的行为当成是一场报复。
如果可以,他比谁都想戒掉尤念。
陆清泽用力按下自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