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十六岁时的我了。”
离开前,陆清泽丢下两句话。
尤念坐在车里,看着陆清泽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车库的尽头。
一向挺拔沉稳的身姿,这次却连背影都透着一股焦躁。
尤念心里也烦躁起来。她第一次被拒绝地这么彻底。
刚刚有一秒,她甚至怀疑陆清泽要掐上自己的脖子。
从包里翻出烟和打火机,她打开车窗,熟练地点燃香烟。
细细一支烟含在双唇,一吸一吐间,猩红火光明明灭灭,烟雾缭绕,将她的面容也氤氲地模糊。
两人分手时的场景重现脑海。
在一起五年,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陆清泽情绪失控。
那天的他红着一双眼,低低的声音里有哀求:“念念,不分手好不好?”
父母和陆母的脸轮番在尤念的脑海中出现,20岁的她还太年轻,解决问题的方式也简单粗暴。
在麻烦和压力接二连三找过来时,她只想快速结束这样的憋屈。
那日的蝉鸣刺耳,他们站在陆家长安巷的路口,巷路两旁的梧桐开得极盛,繁复的枝丫树叶落错,挡住了烈日骄阳。
她穿着一身白,铁了心要分手。
陆清泽在她的强势下沉默了很久,哑着声音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