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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虽是在询问巧雨,可她却觉得,他早已笃定,心中有了答案。

现在问她,亦不过是更加确认罢了,摄政王威名在外,恐怖如斯,又有谁敢在他面前耍心机手段?

更何况,永安侯府的事,既然瞒不住,让摄政王知道也不完全是坏事……万一,摄政王心中有几分在意姑娘,能替姑娘做主呢?

虽然可能性极小,可也要试一试不是?

否则,姑娘这么多年的忍辱,又有谁能替她让谢氏母女付出应有的代价?

两相权衡,巧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如捣蒜,哀苦道:“求王爷做主,我家姑娘在永安侯府,过得实在煎熬……”

她一五一十将继母的苛待、二姑娘的嘲笑施虐和盘托出,末了,红着眼圈朝摄政王磕了好几个响头,咬牙道:“求王爷怜惜我们姑娘,正因为那谢氏背着侯爷,每逢雷雨夜就将姑娘关在柴房,用银针扎、用恶语辱骂。久而久之,姑娘就有了阴影,一遇雷雨就会害怕惊慌,若自己独处一室,第二日就会发烧病倒。”

“昨夜雷电声大,姑娘肯定是想起了从前受过的罪,这才噩梦产生吵着了王爷。求王爷您网开一面,千万别怪罪姑娘。”说着,巧雨又重重地拜下去,啜泣不止。

“你倒是忠心。”顾承霄眉心微蹙,“永安侯为何一直对你们姑娘避而不见?”

“这……”巧雨被问得愣住,她进府时,姑娘的生母刚刚亡故,永安侯消沉了一段时日,夜夜与酒相伴,她以为侯爷是痛失爱妻伤心过度,等年岁久了能缓过来,对姑娘也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