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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渝顿时慌了,结结巴巴地问:“我父亲可有说什么话?”

“未曾。”

永安侯冷冷地看她一眼:“既然岳父相请,必定有急事。今天夜色已晚,为夫陪你同去!”

——

谢渝本就心虚, 一路上坐立不安,但她心里仍存着侥幸。及至被带入谢府宗祠,她才真正地慌乱起来。

宗祠内早已坐着谢族各位长老,谢尚书坐在正中,强忍着怒气开口:“跪下!”

谢渝仍不服气,急喊:“父亲!”

她的生母梅姨娘朝她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连小娘都不管她了?父亲不是一直都听小娘的话吗,为何现在……

谢尚书见她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样子,将手边的一列证词甩在她脸上:“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山尘已经全部招供,我本以为你只是跋扈了些,没想到竟敢在子嗣上做手脚!还有你长姐……你长姐……我真当是宠坏你了!”

谢渝哆哆嗦嗦地捡起掉在脚边的信纸,只看了几眼脸色就全白了,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永安侯见状,将那些证纸捡起,一张一张看过,朝谢渝一脚踹过去,怒不可遏:“你这个毒妇!”

“当年霖霖的事,都是你联合山尘陷害的?你……你!”永安侯气得涨红了脸,一口气提不上来险些晕厥。

谢尚书见状,连忙示意小厮扶住他,紧接着上前几步深鞠一躬:“都是老臣管教无方,才养得谢渝蛇蝎心肠,侯爷要责罚,老臣毫无怨言。”

永安侯对原配愧疚难当,只可惜人已故去,再也听不到他的忏悔。他猛地拔,出剑,指着同床共枕十多年的继室:“我要你给霖霖偿命!”

“渝儿!”梅姨娘飞扑过去,哭着以身阻拦,她仗着自己的手段在谢尚书府屹立不倒,甚至连正房大夫人都被她斗得身居不出,这么多年谢尚书宠妾灭妻,早就让梅姨娘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