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粗鄙?”沈嘉仪眸子瞪大了几分,反驳道,“保家卫国、戎马一生,历来戍边哪一次离得了这些刀剑□□?”
徐莫霖心中一动,对她更加刮目相看,随手拿起身侧的一把小弓箭,在沈嘉仪面前晃了晃,“沈姑娘既如此感兴趣,我教沈姑娘使弓箭如何?”
沈嘉仪环顾四周,见无一人,心下稍安,又忍不住心里痒痒,爽快地点了头。
接着,徐莫霖教她如何拿弓、如何拿箭,又如何用巧力对准箭靶,他只当这回是教小姑娘玩乐,用的也不是转为射击而造的□□。
“嗖”的一声,小姑娘利落放箭,那箭势如破竹,稳稳地扎在了箭靶上,正中红心。
后院一瞬静谧。
半晌,徐莫霖清脆的击掌声传来,眼里满是赞赏之色:“没想到沈姑娘初次用箭,竟然能正中红心,这天赋恐怕若微都无法比拟。”
“太后娘娘也喜欢射箭吗?”沈嘉仪眨眨眼,她不常进宫,见到太后的机会屈指可数,上一回,还是两年前在祭祀礼上远远地瞧了一眼。
但她对这位太后却有异样的感觉,只因为他们二人皆是同一天出生。
但二人命运却是截然不同,当年的徐姑娘早已成为万人之上、身份尊贵的太后,而她,却成了个见不得光的永安侯嫡女,亦或是沦为摄政王的玩物?
沈嘉仪略过心中一闪而逝的失落,重又看向徐莫霖,“太后娘娘出生将门之家,从小耳濡目染,射箭的功力必定如火纯情。”
“她志不在此。”徐莫霖笑笑,“若微幼时,父亲曾想让她成为巾帼女将,可绑着人在后山练了几年毫无起色,也就放弃了。其实若微并非学不会,而是不想学,她心思不在舞刀弄枪上,只爱绣花听戏,倒也是个享乐的性子。”
“原来如此。”沈嘉仪点点头,往前走几步捡起掉落的羽箭,利落拉弓,动作一气呵成,又是命中靶心。
小姑娘第一次学射箭,连着两次命中靶心,脸上不禁流露出欣喜,她转身献宝似的想要指给徐莫霖看,就撞进男人和煦温柔的眼里。
徐莫霖笑意更浓:“今天是乞巧节,天观街有灯会,还有一场精彩的射箭术表演,想去吗?”
沈嘉仪的眸子亮了,“想!”
“好,我们回去收拾下,等天暗下来就出门。”徐莫霖下意识地摸了摸沈嘉仪黑绒绒的脑袋,眉眼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