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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书房没多久,暗冥便带着多日搜集的密报到了,他将一叠密报恭敬呈给顾承霄,禀告道:“沈姑娘在永安侯府的日子过得如履薄冰,继母谢氏和沈玥琳经常虐待,尤其是每逢雷雨夜,谢氏就会将沈姑娘关在柴房施虐,用的是……银针。”
顾承霄瞳孔骤缩,一掌拍在上好玉檀木桌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徐莫霖也很惊诧,皱了眉追问道:“沈姑娘是永安侯亲女,当年原配夫人病故,据说很是伤怀,怎么舍得让原配留下的唯一血脉受人□□?”
暗冥顿了顿,脸上也露出疑惑神色:“属下也有此问,可顺藤摸瓜查下去,又发现一件怪事。十六年前,沈姑娘刚出生没多久,其生母便突然暴毙,侯府当时的下人在一月内全部遣散。”
“属下多方寻找当年被遣散的侯府旧人,发现这些人在三月之内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到现在竟然一丝线索也找不到了。”
这么多反常的事情积聚在一起,暗冥直觉此事必定另有隐情,命其余人四处打听,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赶回汇报给主子。
“永安侯必定隐瞒了什么,”顾承霄沉眸,“沈嘉仪的婢女巧雨曾将她在侯府的处境告知本王,本王今日寻永安侯对证,永安侯答得支支吾吾,面有愧色。你继续查,当年肯定发生了件大事,为了掩人耳目,逼得永安侯府上下清理门户。”
暗冥领命欲走,书房外忽然有了响动,下一刻朱墙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见过主子,徐将军!”
顾承霄点头:“轻远如何说?”
“属下将圆形胎记一事告知轻远住持,轻远住持坦言,寺内的确有一专管姻缘香火的僧人,名叫山尘,耳侧相似的圆形胎记,属下悄悄跟在那名僧人后头观察了会儿,发现其言谈举止轻浮,惯爱与一些深闺妇人打交道。”
说着,朱墙将那名僧人的画像呈上,画上之人体型肥硕,油头满面,两只眼睛小如绿豆透着猥琐之气。
顾承霄只看了一眼就将画像丢开了,看向朱墙嫌恶道:“如此形貌粗鄙的僧人,为何会与深闺妇人多有交道?”
凡是在大晋有点名位的世家,对自己的名声都颇为爱惜,更别说是视名节如性命的女子。
朱墙挠挠头说不上来,面有愧色:“属下不知。”
“继续盯着,这几日若有消息,递到宫里不方便,便都禀报给徐小将军。”顾承霄知道这么短时间的确查不出太多,也不为难朱墙,索性挥手让众人退下,众人恭敬朝两人行了一礼,纷纷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