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嫌弃他的东西?
“是!”钟义忙不迭地点头,“尤其是精工巧匠制作的弓箭,沈姑娘尤其喜欢。”
顾承霄微怔,一向冷肃狠绝的脸上露出了抹笑,倒吓得钟义连连退了几步,主子竟然会笑?还笑得这么……这么温和?
他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确认脑袋还在脖子上按得好好的,才将一颗悬着的心塞回了原位。
顾承霄看了眼钟义浑像吃了苍蝇的脸色,将清单放下,冷冷道,“这事干得不错,想得本王何种赏赐?”
钟义跟着他数十年,无事献殷勤的事他从来不做,这么“贴心”地从沈府婢女口中探听消息,必定有求于他。
“王爷是属下的主子,属下做这些天经地义,并不求王爷赏赐。”钟义说得一本正经,面色忠诚,心中忍不住跟道:只要到时主子做个顺水人情,将巧雨姑娘赐给我做老婆就成!
顾承霄并不拆穿他的小算盘,给了个眼神让他立马滚,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去把沈府婢女带来见本王。”
——
大殿高阔,一片金碧辉煌,又显得肃穆庄严,巧雨进入殿中,见到如此气派的大殿以及主座上冰冷狠绝的男人,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奴婢见过摄政王!”
“起来吧。”顾承霄并不为难她,命人赐了座。
巧雨更加坐立不安,压制着因为紧张惧怕颤抖的手,不敢出声。
顾承霄手中仍拿着钟义呈上来的清单,眼皮都未抬一下,虽然是淡然冷漠的语气,听着竟然比恶鬼还要摄人:“你家姑娘从前在永安侯府,过得不好吧?”
摄政王怎么知道?
莫非是摄政王知道姑娘并非侯府看重的嫡女,觉得姑娘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也不像啊。
“昨夜雷雨交加,你家姑娘半夜惊醒,口中喊的是永安侯的继室,她的后母。”见到巧雨瞬间刷白的脸,他语气更加森冷,“如果本王猜得没错,她身上偶见的细小伤口,是银针留下的?”
男人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虽是在询问巧雨,可她却觉得,他早已笃定,心中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