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霄吻得缠绵用力,好像要将怀中的人儿整个揉碎入骨,沈嘉仪渐渐忍得憋气,本就虚弱迷茫的小脸泛上了红,她攥起小拳头用力捶男人的胸膛,心里叫着“放开 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放开她,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颈子上,又痒又羞,她赶紧埋着脸躲得更深,声音闷闷糯糯的:“不要……”
顾承霄不言,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剩余的话堵了回去。
沈嘉仪本就因为憋气急促地喘着,发觉一凉,眼眸里有了水意。
车内意乱情迷。
正在这时,马车外“吁——”的一声,停了下来。
朱墙跪在外头,毕恭毕敬:“主子,到了。”
还没等顾承霄回应,沈嘉仪猛地推开他的脸,一个鲤鱼打挺,从男人怀中弹出,抓起侧位上的锦衣囫囵穿上,掀开帘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这回她很小心,揪起下摆稳稳落地,一阵冷风吹来,她冻得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此地车马已停了很多,看左边车顶上的灯笼标志,大多都是高官显贵。
弘福寺是大晋最大的寺庙,颇受皇室和百姓们的追崇,多年来香火不断,除了一些皇室的祭祀仪式,百姓们若有心愿便会来此祈福。
不知从何时开始,弘福寺内求子的风气盛行,传言只要住在寺内一月,潜心祈福,就会立即怀上珠胎,心想事成。
沈嘉仪拢紧锦披,看着“弘福寺”三个大字怔怔出神,若是能将母亲的牌位请到弘福寺内加持,自己也许会更加心安。
虽然母亲是永安侯府嫡妻,在侯府宗簿上也占据主位,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爹爹在母亲忌日时多上一炷香,夫妻缘薄至此,母亲待在府中想必也不太开心。
倒不如移到弘福寺,多受些佛家福泽。
“这么冷的风,脸不要了?”顾承霄紧跟着下了马车,站在她身后,将锦披的帽子替她戴好。
沈嘉仪的脸小,帽子一戴上,就把整张脸全部遮住,男人这才满意,“弘福寺人多眼杂,你还是不要露面,一会儿本王会将你安置在偏殿中歇息,等大臣们走得差不多了,再带你出来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