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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尹公子!”宫笛柔柔媚媚地一福身,见男人疾步上楼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阴毒的笑。

她心满意足地转身,忽然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玉带蓝袍,眉目俊朗,只是眸子里却露出心痛愤怒的神色。

宫笛看着来人,脸上闪过短暂的惊诧,反应过来后挥袖即走。

“站住!”赵九阑拦住宫笛的去路,将身上的狐裘脱下罩在她身上,“跟我走!”

“放开!”宫笛反应极大,用力甩开擒住自己的手,又将肩上的狐裘扯落扔回去,冷声道,“我在哪里不用你管!”

“听话,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赵九阑忍着怒气,想要将她扯回,忽听不远处的游廊拐角似有人声,正往他们所在的地方而来。

宫笛脸色微变,立即将他扯进一间雅座内关上了门。她神色恼怒,看都不看眼前的男子,冷声嗤道:“皇兄在京都过得可舒心?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皇兄如今也是软玉在怀,畅快得很了!”

赵九阑并不计较她的冷言冷语,上前一步逼视:“你何时来到京都的?几日前我便让细作往这里送信,为何你一丝回应也无?”

见宫笛并不出声,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为兄让你留在突厥,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安国虽已不在,可他们觊觎着余下的安国势力,绝不敢动你分毫。”

“难道我堂堂安国公主,被亡了国,就只能缩在突厥苟且度日?”宫笛一双美艳的眸子充满了怨毒,“他们不敢动我分毫,我却知道那几个恶心的突厥王子,每时每刻都想将我拖进帐中行那龌龊之事。”

她本贵为安国公主,从小受尽宠爱,何曾受到过寄人篱下的卑微滋味?这也便罢了,皇兄走后,那几个突厥王子一改尊重有礼的嘴脸,时不时深夜来她的帐中调戏,她拒绝数次不得,那个叫落傲的二王子竟然给自己下了迷药!她当夜划破了手掌,强忍着不适逃离,这才来到了京都。

她不愿与赵九阑相认,因为他们二人在突厥时早有分歧,宫笛想要以身犯险一举杀了大晋的年幼皇帝,以保灭国之仇,可兄长却不许,他想通过在晋国入仕慢慢瓦解腐坏朝堂,可那样太慢太慢了,她等不及了!

更何况,哥哥就算智勇双全,手段过人,可大晋也是人才辈出。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关注京都的消息,光那一位把持朝政的摄政王,就险些将哥哥的布局全部打破,用哥哥这种舒缓的法子,安国余部的势力不增反减,恐怕还未起事就已全军覆没了!

自己容貌娇媚最是勾人,那几个突厥王子,后来被她靠色相挑拨得反目成仇。她想了许久,与其在突厥什么事都做不了,还不如来京都,说不定便可利用此法为安国报仇寻找捷径!

“所以,你就来京都对着大晋男子献媚?”赵九阑一听,气得狠狠踹了一脚雕花小榻,“你沦落风尘,让我如何向故去父皇母后交代?”

“皇兄不用管我,我虽在天悦楼,可却卖艺不卖身,那些京都的纨绔男子看着聪明,实则不过草包,”宫笛抱臂轻蔑地看向外面空无一人的献舞台,“我不过假意哄了几句,出卖些皮相,那些没脑子的男人就将大晋的密辛都统统告知,真是蠢笨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