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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只手遮天、狠戾无情的摄政王,也有为一女子苦恼的那天?

真是可喜可贺!

林忱笑嘻嘻的,明知故问道:“ 怎么,吃瘪了?”

顾承霄坐直了身体,抬眼看他:“怎么,你很高兴?”

“只是觉得新奇。”林忱掸掸衣袍,同情道:“你没事提以前的事干嘛?沈姑娘被自己爹逼着靠近你,已经够难过的了,你还要旧事重提,往人家伤疤上撒盐。”

“永安侯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插手兖州铁矿,本王不提醒她,难保永安侯又要威胁她做事。”顾承霄蹙着眉,阴沉道,“她若一直听从父命,岂不是永远受沈氏左右?”

林忱只觉一口老血呕出,碍着他摄政王的身份到底不敢,认真同他分析道:“可沈姑娘到底是个女孩子,你不能这么直白,瞧瞧方才,多么娇弱可欺的一个小姑娘,被你激得恼了!你究竟是要把她气走,还是想把她拿下?”

顾承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我看你这样下去,肯定要把沈姑娘越推越远,到头来便宜赵九阑那小子。”林忱轻咳了一声,“永安侯毕竟是亲爹,她从小丧母,心中总归会对唯一的父亲依赖一些。你若怕她受人唆使,将她一直藏在王府便是,谁还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抢人?”

“本王三日后便去西北。”

林忱立即惊了:“这么快?”

“西北动作频频,不正是引本王前去么?”顾承霄说起政事,又变成了杀伐果决的样子,“近几日王府周围可疑高手骤然增多,若本王离开京都,他们十有八九会动手。”

“你是说,是为了沈姑娘而来?”林忱也坐直了身子,“外头的高手是赵九阑的人?”

“还不清楚,”顾承霄皱了眉,“本王已减了王府暗卫,静等幕后之人上钩,若真是赵九阑,说明他与安国余孽也有关联,本王离京之后,她不能留在王府。”

林忱沉吟片刻,似无头绪:“西北之行更加凶险,且条件艰苦,沈姑娘是去不得的。摄政王府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若此处也不能待……”

“去天悦楼。”

“什么?”林忱震惊出声,“你疯了,这可是青楼!若是万一有登徒子上门调戏,沈姑娘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下场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