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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赴宴大臣们带着家眷陆续离开,赵九阑找到等候在门口的侍从,仍装作恼怒的样子大步跨出了王府大门。

“主子,摄政王府外墙下都潜伏着暗卫,咱们如果擅自进恐怕很难。”侍从小心翼翼地汇报。

“我需要你提醒?”赵九阑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身侧,脸沉了下去,“此时不宜动手,等把西北再搅得乱一些,逼顾承霄离开京都之后,再出手不迟。”

“主子不披狐裘吗?”

“我喜欢抱着怎么了?”

……

说着,赵九阑抱紧怀中狐裘,又细细吩咐了几句,挥袍上了马车。

此时已过了戌时,街上行人明显少了许多,整个安平街上只有凌冽的寒风和车轱辘触地滚动的声音,赵九阑抱着那件隐隐带着沈嘉仪体香的狐裘,正回忆着她明眸微笑的模样,马车却蓦地停了。

他恼怒地睁开眼。

一个娇蛮的女声透过车壁传了进来:“赵大人可在马车上?我要见他!”

“什么?不在?他不可能不在,我今晚一定要见他一面!”

永安侯府的那个继母生的刻薄妹妹——沈玥琳?

赵九阑嘴角扯起一抹嘲讽,这女人还真是不依不饶,整日的妄想嫁入丞相府。见沈玥琳大有不依不饶之势,他索性一掀车帘,跳下了马车。

“九阑哥哥!”沈玥琳见赵九阑出现,顿时两眼放光,跑上前扯住他的衣袖,“我可找到你了,这几个下人还非说你不在车内,真是该死!”

“沈二姑娘有何事?”赵九阑不着痕迹地抽出衣袖,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