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利的指甲死死的抠着手心,直到痛楚传来,一股温热的液体自指缝中溢出,她才觉得心里的酸涩被盖住了不少。
沈嘉仪……
她笑着在心里念出了这个名字,忽然就极为羡慕沈嘉仪永安侯府嫡女的身份,虽然命运是坎坷了些,可到最后摄政王为她扫除了一切障碍,该报仇报仇,该了怨了怨了么?
哪里像自己,为了家族荣耀,只能将心底的情谊深深埋起,到如今只能做一个幽居深宫、孤独寂寞的年轻太后。
顾承霄将大婚定在三月后,一应细节都由徐若微负责,谈完正事,顾承霄并未作太多停留,寒暄了几句就带着沈嘉仪离开了凤仪宫。
直至他的身影在宫外渐渐远去,徐若微回过头,对身侧的心腹宫女道:“派你跟着摄政王的探子可有消息了?”
那名宫女屏退了其余的宫女,将一封暗探刚送来的书信递过去:“刚得的消息,就发生在昨日。”
徐若微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书信上的内容,忍不住唇角微勾,冷嗤道:“天悦楼的花魁成了王爷外室?看来,哀家倒是高估了沈嘉仪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这男人么,哪个不喜欢貌美女子的?
她笑笑,将手中的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烧尽,火苗舔/舐着脆弱的纸张,徐若微看着纸张一点点化为灰烬,心中的不痛快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过是个担着摄政王妃名头的女人罢了,又不是独宠,有什么好让人羡慕的。
——
将沈嘉仪送回了乾坤殿,顾承霄又立即出了王府,景辰苑那边传来消息,宫笛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