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沈玥琳闻言去看床榻上,果然纯白的被子上映着一抹鲜红,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衫——凌乱不堪,隐隐露出里头粉色的肚兜。
她整个人都崩溃了,站起身开始胡言乱语:“你们都是魔鬼,哈哈哈哈,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来人,将她拖下去,”赵九阑嫌恶地皱眉,往后走了几步,好像在躲一个瘟神,“沈氏之女不守妇道,新婚第一日就作出偷人的事,实在是丢尽了丞相府颜面,对外就称暴病而亡,将人悄悄送到灵州的庄子里去养着吧。”
屋内的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吱声。谁都知道,灵州虽然有个“灵”字,到底是不太“灵”,条件苦寒不说,还总有作乱,沈二姑娘戴罪之身发派到庄子里,恐怕过不了几日就被人欺负至死了。
可,这又怎么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丞相此次并非有意娶妻,而是要故意羞辱沈玥琳,好趁机将人发派到庄子上自生自灭。
众人哀叹沈玥琳凄惨的结局之余,又感慨赵丞相实在是心狠手辣,为了报复永安侯府,绕了一个这么大的圈。
很快,丞相府里又恢复了平静,赵九阑提着壶酒,拆了封后喝了几口,又倒了些在自己的身上。
谷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心想丞相最近又魔怔了。
没成想,赵九阑却丢开了酒壶,笑嘻嘻地往府外走,边走便道:“好了,事情办完了,我该去找小嘉仪领功去了!”
领功?领什么功?
谷峰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只好跟着往外走。
赵九阑走了一段,忽然又将自己的头发扯乱一些,脱下外衣扔在地上,踩了几脚后又穿上,自言自语道:“恩……这样更惨一些,小嘉仪应该更心疼了吧!这样她就能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