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逗得悄悄捂了嘴,慢慢跟着徐莫霖进入将军府内。
府门外,只剩下顾承霄与赵九阑,两个愤怒的男人。
“安国太子宫九阑,”顾承霄薄唇轻吐,声如寒潭,“你从国灭起便躲了起来,没想到竟躲到了大晋朝堂。安国国君昏庸,奸臣当道,朝堂上下早就烂透了,安国百姓多年水深火热,民愤强烈,不是大晋,你现在视为友国的突厥,也迟早会将安国收入囊中。你用一己之力,想要扳倒大晋,简直痴人做梦。”
赵九阑眼里的震惊夹杂着悲痛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平淡,反问道:“不过是名字里两个字相同,王爷就要断定我就是安国太子?”
“若非有了线索,本王不会妄下定论。”
“那王爷这次可真的是冤枉臣了。”赵九阑脸色很淡,“若只是因为瞧不惯臣对小嘉仪的好,可要让王爷失望了,只要臣活着,就会永远护着她、疼着她,只因她是我曾有婚约的妻子。”
顾承霄听罢,嘲讽一笑,面如冠玉的脸更加邪肆:“赵丞相莫不是忘了,本王与她的婚约,可比你的早得多。”
赵九阑掩去眼底的灰暗,不欲与他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刚要离开,又转过身开口:“臣知道王爷为了小嘉仪,在查永安侯府的旧事。”
顾承霄不言,冷着张俊脸等待着他的下文。
“小嘉仪的生母谢氏,是谢老尚书正房嫡出的女儿,继母是他庶出的次女,”赵九阑脸上忽然浮出了杀意,“谢氏生下小嘉仪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她是被侯府当年的一桩旧事活活逼死的。”
“是何旧事?”顾承霄皱紧了眉,若赵九阑此话当真,仪儿生母死得实在可怜。
赵九阑停顿片刻,怅然道:“此事实在隐秘,我也未查到根源。”
说完,他抬头定定看向顾承霄,“多年交锋,王爷也应知晓,我的眼线最会寻人,这点暗卫可比不得。可有些事关朝臣的隐秘,还是得王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