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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他逼着自己接受,过去的那些伤疤,都已经结痂尘封,也再没有必要重新揭开。

他心里叹了口气,就算提起又如何,死无对证,永远是一桩迷案。

仆从都被屏退,永安侯带着顾承霄和沈嘉仪来到了沈氏祠堂。

顾承霄有意让沈嘉仪与亡母独自说话,巧雨的说辞也需要得到证实,遂看向永安侯:“本王有事与沈侯商议,可否移步书房?”

永安侯恭敬道:“书房就在不远处,王爷请虽臣来。”

顾承霄捏了捏沈嘉仪的肩,以示宽慰,与永安侯一道离开了朝书房走去。

祠堂外只剩下沈嘉仪一人。弄月在远处守着,沈嘉仪朝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祠堂常有下人打扫,母亲的牌位被擦得一丝灰尘也无,沈嘉仪心下稍安,跪在蒲团上开始给母亲上香。

她看着那抹烟气袅袅上升,思绪也渐渐飘忽,轻轻道:“母亲,我来看你了。”

她说了很多,几乎一年多来积压在心底,有口难言的心事都倾诉给亡母听,末了,她摸出丝帕拭去眼泪,有些迟疑:“仪儿有一事不明白,摄政王他……自从将女儿在大婚之夜带走,便一日比一日待仪儿好,可是他为什么会如此呢?”

其实巧雨这几日明里暗里都在告诉她,摄政王也许对她是有意的,可沈嘉仪却迟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