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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听得心凉凉的,他还没搞懂自己怎么就被小王子如此惦记了,虽然耶律寒凭一己之力绝不可能再跑来大魏闹事,穆辞仍暗中叮嘱所有侍卫,但凡见到耶律寒,一律抓起来堵上嘴送走。

叶安的孕肚一日比一日明显,太医道能感受到胎动约摸就是这个月,叶安每天都在期待,可暂时肚子除了鼓起来,还没有任何反应。

穆辞最近都在宣德殿陪他,龙床上摆了一张很长的炕桌,大魏朝本没有这种东西,是叶安亲自画下来,叫工匠打造的。做出来之后就放在床上,他与穆辞可以并排坐在龙床上,他这一边的桌上是各种点心和小玩意,穆辞那边则是厚厚的一摞奏折,不止是政事,还有宫务,直看到眉头都要皱起来。

天已冷了,叶安穿着明黄色绣福字暗纹的锦衣,外头套一件锦缎小袄,领口袖口都缀着一圈雪白的银狐毛,聚精会神在剥一只桔子,很快指尖便染了些许澄黄。

叶安自己先囫囵尝了一瓣,觉得味道不错,便仔细去掉筋丝后往穆辞嘴里塞,穆辞只觉得有些酸了,叶安近来口味大变样,以前喜甜喜辣,最近喜酸,吃什么都想蘸个醋,幸好吃桔子不用。

穆辞面不改色把桔子咽下去,叶安伏在他肩头,眼睛跟着看了一会儿奏折。

政事都让给穆辞做,叶安偶尔也会有一点愧疚,因为穆辞手头的宫务也有不少,时不时会有各宫的内侍过来询问,一天到晚忙得不行,所以他才弄了这桌子出来,忙得时候两人也能凑在一处。

“这个耶律楚,怎么写私信来,就几句问候之言?”

叶安拿起一份奏折,重重放到一边,耶律楚,好像是之前玉罗王子案中,被陷害的那个人吧?叶安已经连这人长什么样都快记不清了。

大魏到玉罗路途遥远,写信却不言正事,这不是劳民伤财吗?

“你不知道?”

穆辞笑了笑,自他代政,收到耶律楚的这种信已有不下十封,穆辞一封都没回,耶律楚一个人竟还能兴致勃勃地继续写下去。

没想到撵走了弟弟,又来了哥哥,宸妃只觉自己守的是块蜜糖,既甜蜜又叫人忧愁。

“……我不知道。”

叶安越来越不愿意费脑子多想,反正这是私信,不算国书,耶律楚的信上满是废话,他可不可以直接回,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啊?

叶安灵机一动,憋了点坏水出来,从穆辞手中抽出笔,才随意写了一句,穆辞从他身后抱住他,包裹住他的手,把后一句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