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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我也觉得考中戴孝是不该,可不也有例外吗?咸庆郡就有一个,据说家中老母尸骨未寒,狠心的儿子瞒着不发丧继续科考…”

三十多岁的左参议使跟着叹气:“咱们人微言轻,考功司那边不配合,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盛言楚来了劲,他就不信改不掉这个bug,若是涉及孝道本质的话题,他当然不会触碰,可这条律法很明显不齐全啊。

秦庭追不愿意听,一来是对他这个人有气,二来律法是太宗皇帝所立,如今指出其中有错,不就是打太宗皇帝的脸?

秦庭追这条路堵塞后,盛言楚只好低声下气去找吏部尚书,当然也碰了壁。

盛言楚不气馁,只要一散职他就往吏部尚书回家的路上守着,吏部尚书头疼不已,拉着卫敬吐苦水。

休沐之日,卫敬将准备往吏部尚书家去的义子拦下。

“你甭找他,他防你防得厉害,一大清早就去了大瑶山听方丈诵经去了。”

盛言楚挑眉,卫敬一个脑瓜崩甩过来。

“你呀,好好的在通政司享清福不好吗?非要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盛言楚敛眉:“他们大多出身世家,不知科考的辛苦,我一步步考到京城,在其位,当然要替学子们多多着想才对。”

见义子一脸决然,卫敬深深叹气。

卫敬背着手,笑着遥望对面的高山:“咱们父子俩好久没一道爬山观景了吧?”

盛言楚心领神会,跟着卫敬往大瑶山走去。

吏部老尚书才在佛堂听了会经文安神,乍然在院中看到笑眯眯的盛言楚,老尚书只觉脑门突突。

在盛言楚竭力劝说下,老尚书终于同意修改考中戴孝这条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