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齐齐应声,但凡是个人都明白宝乾帝此举的动机,宝乾帝生母不幸,导致宝乾帝对姻缘有着不一般的执拗,在宝乾帝眼里,后院女人多了就容易坏事。
有了宝乾帝的教诲,百官们回到家后渐渐对妻室上了心,夜里揽着老妻忆起从前的恩爱,以及纳妾后家中闹得鸡犬不宁,这会子静下来心来想,盛言楚能在短时间内从外放之地得以回京,指不定和妻室有关,后院安定,他们这些男人才能在外静心办事。
也不知怎的,石新起头弹劾盛言楚这桩事在京城没闹起风波,反倒是京城官员掀起了一股宠妻风潮。
三月踏春之际,各大正室夫人们笑得满面春风,从前那些仗着男人宠爱而跋扈的妾室们一个个都缩起了脑袋。
好些死了主母由贵妾主事的人家这一个月来遭了不少白眼,不得已,各家开始物色新的主母,因这风潮是宝乾帝开的口,各家不敢再让贵妾主事,纷纷娶了硬气的主母回来震慑后院。
京城永远都是各地争相效仿的地方,不久,虞城,江南,淮安等地皆开始高抬正妻的位置,那些以色诱人的坯子一时间上不得台面。
盛言楚听闻此事时,只当风趣一笑而过,殊不知他和华宓君其实早在里面掺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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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九,华宓君正喝白雾水呢,忽觉肚腹传来一阵剧痛。
“楚郎…”华宓君手中的杯盏砰得落地摔碎。
“怎么了,怎么了?”盛言楚吓了一大跳,见华宓君秀眉紧蹙,盛言楚心下一咯噔,扭头就冲外边喊。
“娘,宓儿要生了!”
程春娘和几个稳婆早就料到今天,听到院中盛言楚歇斯底里的叫声,程春娘和稳婆们不慌不忙的进来将华宓君扶到内间。
不多时,屋里便传出华宓君撕心裂肺的喊疼声。
廊下,盛言楚和李老大人焦灼的等在外边。
“宓丫头,你现在千万别嚷嚷,得省着力气待会用。”程春娘端来一碗粥喂华宓君,安抚道:“待会李婆子让你用力时你再用力,先吃点东西,别一会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