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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栀点头进去,华宓君则挽住盛言楚的胳膊出了船舱。

外边海风咸咸,船板上不时传来官差的怒吼声和老百姓害怕的尖叫声,期间还伴随着几声婴儿的啼哭。

“那妇人是宋城本地人,”华宓君将她探听来的消息讲给盛言楚听:“丈夫远在江南府做事,她原也在江南绣坊做活,怀了孩子后为了安胎便回了老家…”

盛言楚插了一句嘴:“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吗?”

“不是。”华宓君将耳边吹起的碎发撩到耳后,“听她说她家里还有个两岁多的女儿。”

盛言楚立马追问:“那她前头出生的女儿可有异样?”

华宓君一楞,旋即折身往船舱里走。

“楚郎你等会,我去问问她。”

内间很快传出女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我家女儿好的很,怀她的时候我和当家的身上都没啥银子,我白天在酒楼做洗碗的活计,夜里还要挑灯做绣衣,便是这样,我女儿生下来时活泼的很…呜呜,怎么我儿头上会有鳞片?”

哭狠了,女人嗓子哑得只能出气音,华宓君端着淡水让女人润润嗓,女人打了个哭嗝续道:“…我和当家的这些年虽在江南府奔波求生计鲜少顾着老家,但每年清明和七月半,我们二人都会赶出来烧纸祭祖,从不落下…”

越说越痛苦,女人捶着硬邦邦的船板咬唇,泪水如夏日骤雨一般在脸颊上流淌。

“列祖列宗吃了我们那么多的香烛冥银,咋就没保佑我儿平安呢!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定要下地狱跟他们讨个说法去…”

女人鬼哭狼嚎惹得附近船客纷纷探出头不满,盛言楚拧眉敲敲屏风,华宓君会意,忙劝慰几句,女人呜咽擤鼻,旋即开口铿声道:“我儿才不是妖魔!”

华宓君意识到女人又开始哀怨,忙转移话题:“嫂子怀了胎后就一直住在宋城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