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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摸了摸发髻,扬起一抹慈祥的笑容从帘后出来,目光触及到地上那些呼之欲出的一对对人儿,杜氏的脸噌的一下红云飘满。

话都说不利索,杜氏扭头就往屋里走,只当自己没出来过。

院中盛言楚不知道杜氏悄无声息地来了又走,顾不上拍打手掌擦地沾上的雪花,盛言楚忙去扶栽倒在地起不来的卫敬。

卫敬闪了腰,疼得咬牙切齿,由着盛言楚将他扶起来,才站定,卫敬的脸色哐当一下变得乍青乍白。

目光直直地落在雪地画卷上,卫敬喉咙上下滚动:“楚哥儿,你全…看完啦?”

盛言楚中气十足的点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张,抖了抖上面沾到了雪渣滓,盛言楚好学地问:“义父,你觉得这册画如何?”

“如何?”卫敬一手护着摔疼的腰,一手钳起一张避火图在半空甩了甩,傲然一笑:“这些都是我年少时的宝贝,你问我如何?”

盛言楚扶着卫敬坐下,微笑道:“义父,你仔细看。”

仔细看?

卫敬狐疑地瞥了眼义子,不太好吧…哪有父子两人大白天凑在一块看这个的。

盛言楚一心想让卫敬看他的新作,哪里会想那么深远,见卫敬迟疑在那,盛言楚忙催促:“义父,你就看一眼,就看一眼……”

卫敬觉得今日的义子古怪至极,但义子这般虔诚地请他看,难道是参不透其中的一些姿势?

卫敬猛地打激灵,乖乖,义子这么好学吗?

“哪里不明白?”卫敬摆出一副博学的姿态,低头端详着避火图。

盛言楚摇头,他不是不明白,他是想让义父品品他画得避火图。

见义子将手中剩下的画卷都往自己手中放,卫敬哑然:“你都看不明白?”

看来教授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