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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詹全表情夸张,皱着粗眉:“胆子竟比盛大人小?”

盛言楚忙补充:“有时候挺大的……”

他表哥不怕吃人的豺狼也不怕排在他心目中恐怖指数榜第一的蛇,但就是怕黑,原先在县学的时候,每每一到夜里表哥就软了身子,走夜路必须有人陪着,不然双腿就打颤。

詹全哭笑不得:“怕黑不是大问题,日后来我虎贲营,我专门训他,保管不出三天就将他那怪毛病治好。”

盛言楚:“……”

表哥,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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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二十来天,驿站的人往静绥县码头春娘锅子铺塞了一封信。

“肯定是楚哥儿寄来的!”

程以贵火急火燎地去拆,信纸一摊开,待看到盛言楚支持程以贵考武秀才时,程以贵心花怒放:“爹,你快看,楚哥儿都说让我试试武秀才——”

程有福百感交集,但远在京城做官的外甥都赞成,他这个老父亲自然得同意。

“楚哥儿还说了啥?他和春娘还有然哥儿身子可好?”

“好着呢!”程以贵笑得牙龈都露了出来,“楚哥儿说他明年要娶媳妇,还让爹和娘过去观礼呢!”

程有福掏掏耳朵,不敢置信道:“你刚说什么?谁娶媳妇?”

乌氏大着嗓门撩开铺子布帘,冲程有福笑:“楚哥儿呗,我站外边都听到了。”

程春娘一干人走后,乌氏和程有福夫妻俩将铺子打理的红红火火,现如今春娘锅子铺在静绥码头成了来往船客必吃的美食,有人每隔几天就会特意坐船从对面过来,只为吃一口喷香的卤肉。